迷路的小动物们(黑晴狗)

来自一个回坑的非洲寮主的意外收获。

作为一个微氪养老非洲玩家,20r之后忽然出现的小天狗真是令人意外,是哪家的走失了啊 )

同时纪念同一天领养到的茨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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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路的小动物们


“这可真令人意外。”


安倍晴明的语调里难得带着几分惊讶,阴阳师忍不住用纸扇敲了几下掌心——眼前的景象怕不是幻境吧。


一阵旋风过后,清澈的月光洒在少年黑色的羽翼上,稚嫩的羽翼扑扇几下,拂去已到尾声的夏末燥热。


召唤阵里的小少年也睁大了双眼,随即他嫩生生地大喝一声,霎时几个小龙卷便吹散了庭院里的画卷。


这是个热闹的夜晚。


也许庭院里打扫的小纸片人不像其式神那么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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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博雅赶到时,战斗已经接近末尾。应该说单方面的战斗。


“喂,晴明,发生什么了?”源博雅茫然地举着破魔弓,他的阴阳师好友已经张开了结界盾,淡淡地白光笼着庭院的一角,阴阳师心疼地看着碎了一地的墨宝,可源博雅却没看见任何敌人。


安倍晴明指了指院子里最高的梧桐树,顺着他所指的方向,源博雅才见繁茂的枝叶中隐着一个幼小的身影,月光透过枝叶,浸染到少年精致的脸颊和柔软发丝。


不过已经足够身为弓箭手和旧时友人的源博雅认出这少年。


“大天狗?”源博雅惊呼,“你怎么成了如此模样?”


“博雅,这并非吾的真实模样。”少年天狗闷闷地说道,他又向枝叶中缩进去了一些,“你为何不问问安倍晴明,这可是他的诡计?”


“我已经说过我对此不知情。”安倍晴明用纸扇揉了揉额角。“既然契约已成,天狗大人不如从树上下来,让我察看,或许能找出缘由。”


“吾只与黑晴明大人立契约!”小天狗怒道,背后的黑翼带去一阵清风,吹得梧桐叶片飒飒作响。


“可是你自己出现在召唤阵里的。”神乐从博雅身后探出头,悄悄说道,“是被原来的主人解除契约了吗?”


“吾……”小天狗表情一滞,秀气的眉头拧着,月光把他的眼睛照得雾蒙蒙的。


“不如说是走丢了比较好。”晴明苦笑道。毕竟黑晴明这档事也是曾经自己欠下的债。


“既然走丢了,不如就在此处休息吧。”院子里,不时传来式神们的轻言笑语。

“先下来如何?”


“可爱是很可爱,但是在树上休息会比较辛苦哦。”


“真的是爱宕山的天狗大人吗?”


“可以和大家一起玩吗?”


“真可爱。”


连一向稳重的姑获鸟都忍不住感叹了几声。


“姑获鸟,”晴明唤道,“你将天狗大人带下来如何?”


“晴明大人,我不勉强孩子们的选择。”姑获鸟轻轻挥动了一下宽大的羽翼,抱歉地说道。


安倍晴明感觉更加麻烦了,院子里的式神们都露出了爱怜的表情。


小天狗站在树梢上,浅色的发丝好似吸满了月亮的余辉,他捏着手中小小的圆扇,淡冰色的眼睛圆又明亮,只是透着几分迷茫和委屈,黑色的羽翼在夜风中轻轻摆动。


似乎没有式神能抗拒像瓷娃娃一般可爱俊秀的天狗大人。


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纯粹的非洲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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晴明不得已,只好把这非洲寮的主力叫了回来。


伴随着一阵蜜酒的香气,出现在召唤阵里的白色大妖一愣,面色随即阴沉了下来。


“事出突然。”晴明抱歉地说道,他话音刚落,源博雅便赞叹道:“好香的味道,你从哪里得的好酒?”


茨木童子瞪着阴阳师,狠狠道:“何事?”


晴明倒不在意,这毛绒绒的大妖虽然面色不善,但寮里哪个式神不是他一手带大的,凶是凶了点,带孩子却是经验十足。


何况大妖肩上还粘着个同样毛茸茸的松软圆球,就差挂两只猫了。


“新来的孩子不想从树上下来。”晴明苦笑着指了指梧桐树。


茨木抬头一看,出于同是大妖怪的自尊,小天狗从树叶的阴影中站了出来,他浮在树梢处,茨木的妖气让他不由自主地咬住下唇,紧了紧手中的扇子。


茨木挑起眉稍。


忽然,茨木手中妖气暴涨,小天狗感到背脊一凉,那压迫感迎面而来,他勉强睁眼,却看一片白色扑面而来,像是夜风卷下的一树梨花。


“什么……” 


那团白球陡然撞了过来,啪地一下打在小天狗的胸口。那力道径直把他撞了下来。

爱宕山的天狗曾护庇一方,阅妖无数,却还未见过这等招式。


可他没见过的还在后面。


巨大的毛球砰地一声忽然裂开,化成数十个更小的团子,就像巨大的木棉花。

被木棉花一样的毛球簇拥着的天狗大人落了下来。稳稳地被鬼手拎住了后颈。


——这个家还是要靠你啊,茨木童子。


非洲寮的晴明暗暗地抹了一把欣慰眼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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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天狗抱着手臂,闷闷不乐地浮靠在门边。


夜色已深,树梢上的月亮明亮得惊人。


”叽——“白色的毛球在回廊的木板上跳了几下,它手中捧着一根竹子,时不时跳过来碰碰小天狗的手背。


”我知道了。”小天狗叹了口气,轻声说道,他挥了挥翅膀,屋内的灯火顿时熄灭了。


他留着一扇门,清澈明亮的月光洒了进来。


“你到底是什么妖法变的。”小天狗嘟囔道,他钻进薄被里,白色毛球蹦了几下跳到他的枕边。


茨木童子留下这毛茸茸的白球就走了,这几日,毛球一直跟着小天狗,只要他不愿配合吃饭或休息,毛球就会像那天一样,变大炸开堆满他的身边,叽叽叽缠人得很,偏偏速度快,力量猛,暂时变为幼年的天狗大人实在拿它没办法。


小天狗叹了口气,月光轻柔地照在他的睫毛上。


“黑晴明大人……您去了哪里?”


他又开始想那位黑色的阴阳师了。他想着他脸上黑色的章纹,还有时常泛起冷笑的,薄薄的嘴唇。


——没有人知道那位大人的痛苦。


小天狗忍不住蜷缩起身子,他感到心脏隐隐绞痛。


安倍晴明为了抛弃罪恶感,分离了自己的黑暗面,连带着分离了目睹罪恶的痛苦和良心的负罪。


可又有谁能承受良心的痛责和煎熬,从此之后,安倍晴明可以掩目不看,掩耳不闻人与妖的恶性,安心守护表面和平的平安京。


而那位大人却要承受一切,人的贪念,怨恨,冤死的控诉,无尽的恶意,日夜在他耳边呐喊,谁又能陪伴他身侧,安抚他的心呢?


“没有人知道黑晴明大人的痛苦。”小天狗忿忿地说。


或许是心智也少许成了少年时代,小天狗感到了浓厚的困意,迷迷糊糊间,他闭上了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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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黑晴明大人!”


大天狗大声唤道,话一出口,却发生自己的声音变了调,好似少年的声音。

他眼前一片血红,唯有阴阳师站在一个黑色的法阵内。


阴阳师却回头了。


”你怎么来了?”黑色的阴阳师皱起眉,冷声问道。


大天狗想靠近,却发现动弹不得。

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不甘心地又唤了一声,却是少年的声音,甚至还带着些哽咽。

黑色的阴阳师眉头更紧了,但他却向自己走了过来。


“你不应该在这里。”阴阳师说道,他的语调似乎温柔了一些。他伸出手。


大天狗感到自己的眼前一晃,阴阳师的面庞忽然凑近了一点,他忍不住伸出手,指尖碰到阴阳师脸上黑色的章纹。


“我应该把你暂时寄在其他地方了,不是吗?”黑色的阴阳师勾起了薄薄的嘴唇,笑道。


“为什么?”大天狗感到眼里涌出一些他控制不了的情绪,那是他幼年时候才会如此, “为什么?”他再次问道。


“您不要我了吗?”少年的尾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


阴阳师没有说话,他沉默了一会,忽然伸手捏了捏天狗的脸庞。


“你这幅模样,倒是很特别。”黑晴明笑到。“不枉费我花的功夫”


天狗一愣,他晃了晃足尖,才发现自己好像被对方抱在怀里。


“什么?”,天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少年的脸上藏不住情感的变化,看向黑色阴阳师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。


“不这样的话,你会跟过来。”阴阳师说着,他将天狗换一边的手臂上,单手画出一个阵法。


“现在你该回去了。” 阴阳师话音刚落,阵法处便露出了白色的光芒,在暗红的空间内十分耀眼。


“我要在您身边。”小天狗赶忙摇头,但看向阴阳师的瞬间,沉重的疲惫感向他笼罩过来,似乎做梦一般,他的意识变得像浆糊一样。


“稍微等我一阵子吧。”阴阳师说着,天狗感到他的语调轻柔地落到了自己的眼皮上。



他的眼皮变得更加沉重了。


随即,他闭上了眼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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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仍然轻柔的照在少年天狗的面颊上,他呓语一声,却缓缓舒展了身子。


感受到隐约波动到毛球叽地一声醒了过来,在他手边动了动。却没有吵醒他。


“等我来接你的时候,那么……”


梦中的阴阳师低声说道,年少到天狗却没有听到后半句话。


“是……”他脸颊微红,轻轻的回答道,随即坠入了更深的睡眠中。



fin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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