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自远方的房客2

2-1


“我喜欢这里。”Thor赞叹一声,混着些许酒味的果液咕噜咕噜滑过他的喉咙,他向Loki挤了挤眼,将喝空的木桶扔到一旁。

“你不能留在这里。”Loki忿忿地一挥手指,歪斜的木桶滚过一个规整的圆弧,最后跳在角落里堆叠的空桶上。

不过一顿晚餐,Thor就喝光了frigga送来的所有果酒。

那是他们母亲亲手酿造的,用汇入生命树下支流的冷泉水,还有她摘在院子里,精心看顾的金葡萄。她如编织云彩一般祝福压榨出的葡萄汁,又让自己的思念滴入其中。

这段压抑的日子中,仇恨和不满时常蔓延在Loki心中滋长,但是frigga总能让Loki的心柔软下来,偶尔送来的果酒便成了他的收藏品。

稍早的时候,Thor被Loki赶进狭小的浴室中,恰好frigga的侍女送来晚餐,还有刚采摘下来的覆盆子,沉甸甸的葡萄和樱桃。仙宫的女主人并不掩饰自己对小儿子的关爱。


现在Thor大大咧咧地靠坐房间中唯一的椅子上,短发咋呼着立起,Loki的长袍被撕掉了袖子,勉强套在他身上。

“你不能留在这里!”Loki重复道,他坐在床沿边,一块木板铺成的“小餐桌”横在他和Thor之间,在Thor来之前,这还是Loki放书的地方。

“为什么?”Thor反问,他直接吞下一串葡萄,“我可以住下。”

Loki瞪着他的大个子兄长,若不是牢房其中一面墙被frigga送来的壁画改成一个悬挂的魔法空间,Loki可能会感觉到空气变的稀薄。

——覆着魔法的壁画连接到他年少时居住的宫殿中最大的落地窗,夜晚的凉风从窗户吹进来,池塘里的青蛙配合着Loki的怒气有规律地叫了起来。

“我提醒你,这是牢房。”Loki耐着性子说道。

“这和我留下有何关系?”Thor耸肩,“你在这里,Loki。”

“是你和奥丁把我丢进来的。”Loki冷笑道

“好吧,你四处乱跑,还想入侵一个世界。”Thor叹了气。

“你给我滚出去!”

“Loki,你知道我是王储,这是阿斯加德的牢房,我可以住在阿斯加德任何地方,除了父王和母后的私有地盘。”Thor摸了下下巴,笑嘻嘻地说道。

Loki难以置信的瞪着Thor,他不记得他的兄长什么时候变得满口歪理。

“你可以试试看。”Loki勾起冷笑,他抬手,环绕牢房四周的法术屏障缓缓下落,“看看忠诚的守卫们会如何禀报odin。”


可惜被囚禁的小王子话还未说完,一股力量便将他推倒在柔软的床垫上。

掌握雷电之力的王储从上方注视着黑发的施法者,稍稍眯起的眼睛像狩猎中的巨狮。

“我们可以试试。”Thor低下头,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像战鼓一般,连喷出的热气像先锋军燃烧的火箭。

“Thor?”Loki低叫一声,他无血缘的兄长忽然扯开他的衣带。

”你开什么玩笑?“Loki挣动双手,可惜他和Thor的无可计量的力量差距悬殊,竟是扯不开Thor一根手指。

细小的电流打断了移位的法术,Loki浑身一颤,失声叫道:“够了,够了,我不做了。”他话音刚落,牢房四周的景象晃动几下,裸出的破口迅速被补起。房间里忽然恢复了平静。

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,Thor撑起身,向Loki眨眨一边的眼睛。

“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下流手段。”Loki瞪着他,忿忿地道。

“抱歉,是你太难对付了,弟弟。”Thor说着,他再次俯下身,这一次他轻柔地吻了吻Loki泛红的眼角。然后温柔地拥抱了他。


“这算什么?”

良久,Loki忽然问道。

“什么?”Thor依旧把头埋在黑发法师修长的颈侧,他的声音咕哝着,像是满了睡意。

“你在中庭的女人知道你会玩这种把戏吗?”Loki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充满嘲讽,但他的眼角却不由自主湿润起来。

“我不是那样的人,你了解我,Loki。”Thor抬手,他忽然翻了个身,将Loki整个按在怀里,“我只会对自己的爱人这样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Loki揪紧了自己的,挂在Thor身上那件可怜的衣物。

“你知道我爱你。”Thor轻吻着Loki柔软的发梢,说道

“我不知道!”

“你知道的。”

“我不知道!”Loki埋首在Thor胸前,他又一次重复道,只是声音颤抖又沙哑。

“好吧,你现在应该知道了。”

“你是耍我吗!”

“我爱你。”Thor好笑又心疼地揉了揉Loki的发顶。

“我要把你变成青蛙。”

过了一会,Loki才小声道。可惜自从Thor的力量迅速增长后,那样的变形术就持续不了太长时间了。


他们抱了一会,壁画外,青蛙和蟋蟀叫个不停。


“你还是在骗我。”

Loki从Thor胸口上撑起身,绿色的眼角湿漉漉的,像早春的湖水。

Thor无奈地摊开手,等待Loki的下一句话。

“你从哪里来,Thor?”Loki抚上那贯穿雷神眼睛的伤痕,轻声问道。

Thor闭上眼睛,他伸手,再次将Loki拉回怀中。

“我没有骗你,Loki。”他说,“我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事情的经过。”

Loki这次没有挣扎,他柔顺地躺了回去。


“再给我一点时间吧,好吗?”Thor环抱着Loki真实,温热的肩膀,他像一只大狗,用鼻尖蹭了蹭Loki的脸颊。

“……我同意你的请求。”沉默几分钟后,Loki回答。

“其实……你知道我爱你。”

“不要用这个来搪塞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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